这种阴沉,从未在苏长安的脸上出现过。至少纪道未曾见过,古宁未曾见过,夏侯夙玉更未曾见过。
这种阴沉,像是某种万古不化的坚冰。固执、顽强又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所以,夏侯夙玉的脸色忽然有些异样,她压下心中的某些情绪。故作轻松的说道:“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吧,他又不是观星台的太白道人,难道我们今天去不去他那里,他都能算出来?”
“或许吧。”苏长安摇了摇头,想将心中的顾虑尽数抛开,但终归还是隐隐觉得后怕,就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背后盯着他一般。这并不是一种太好的感觉。
“对了,师姐,今天你是怎么带我们进到牡丹阁的?我看那些追我们的人好像被拦住了,为什么他们进不来呢?”苏长安忽的问道。
他的脸色又恢复了过来,又是那个夏侯夙玉的熟悉的师弟——木讷又固执的男孩。
夏侯夙玉的心没来由的隐隐作痛,她有些牵强的笑了笑,从怀里掏出一个铜牌,递到苏长安手中。
“这是我们父皇给我的,大魏皇室的信物。有了它,除了像是天岚院这样的地方,没有什么地方进不去。”似乎调整好了心情,夏侯夙玉说这话的时候很得意的扬了扬脖子,像只高傲的天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