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卿眼睛瞄着别处,就是不看他。
“你手伤成这样,若不好好清理伤口说不定会烂。”厉渊加重语气,故意吓他,“要是烂了,就要刮骨剜肉,甚至斩手保命。”
谢卿瞬间觉得手更痛了,他怯怯看向厉渊:“斩,斩手?”
厉渊冲他点了点头。
谢卿咕咚一声咽下口唾沫,闭了闭眼,鼓起勇气将手伸向厉渊。
那手从斗篷中探出,跟只从洞里探出身子的田鼠似的,小心翼翼,惴惴不安。忽地,厉渊一把掐住“田鼠”的脖子,将它不由分说拽了出来。
谢卿还没尝到疼的滋味,就又嚎上了:“姐夫,你轻一点,我好疼的……”
厉渊将他手夹在腋下,用身体挡住他的视线不让他看。
清水倒在伤口上,冲去尘埃脏污,谢卿立时发出杀猪似的哭喊,还一个劲儿捶挠厉渊的脊背。
“你轻点啊!怎么这么疼?我不要上药了,你把手还给我……”也不想想水淋在伤口上还能怎么轻。
厉渊擒着他的手不动如山,清完了伤口,便拧开药瓶,将里面粉末倒在了他裸露的伤口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