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厨房看看,公主的此前倒掉的药渣还在不在。”林慕白道。
如意一愣,“师父的意思是——”她盯着桌案油纸上的药渣,“这个不是公主的药?”
“这副药确实是宁心安神的,只不过——少了点东西,好像是刻意准备的。”林慕白望着药渣,“如今别怪我谁都不信,这公主府内人心叵测,一个个都带着面具。”
“莫城主,在撒谎?”如意回过神来。
“如今,他也不可信了。”林慕白道,“我在公主的体内,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。早前刚来的时候我为公主探过脉,公主的体内还没有那些,但是今日却露出了端倪。”
如意颔首,“明白了师父,我这就去找。”
“别叫人发现。”林慕白道。
“让五月去!”容盈开了口。
林慕白蹙眉。
容盈道,“五月身手快,不易叫人察觉。”
“好!”林慕白点了点头,“如意,去告诉五月,务必找到公主此前的药渣。我想知道自己的猜测,是不是对的。”
“好!”如意快步出门。
房内安静下来,林慕白转着木轮车到了床边,瞧着床榻上双眸紧闭的容嫣然。苍白的容色,散乱的发髻,活脱脱一个疯子,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仪态,与初见时那般端庄,那样盛气凌人的公主之态,几乎判若两人,难免令人唏嘘。
“以前,她虽然爱胡闹,但心地还是善良的。”容盈站在林慕白身后,话语轻柔而低沉,“没想到时隔多年,她竟然变得这般尖酸刻薄,锐利无比。就好像刺猬,看到谁都要立起那一身的刺,不将身边的人刺得鲜血淋漓,就不肯罢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