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玉冠歪斜,颈间与胸膛被扯开大片,仅手臂与肩膀动作,她便能想到,他是如何用修长十指,慢条斯理地理顺衣襟,系好腰带。
怨不得花以禅一个劲往上扑,若非楚斐然对他还有七分记恨,恐怕也想攀折这支高岭之花。
咳。
她正胡思乱想着,有些担心自己被发现,便待气力恢复后,匆匆背着冬青离去。
还好自始至终,那人也未曾回头看一眼。
门被关上,杜孤庭方脱力般坐下,他急促呼吸着,将扣子一粒粒扣紧,直至衣衫一丝不苟,仍不自觉地抚着衣褶。
然而脑海中反反复复,却是美人如芍如梅,星眸半睁,那矛盾的气质教人忍不住凑近,他按着她的手,摩挲抚弄,便似已经做过最亲密的情事。
他想他是疯魔了,才险些在仍有一分清醒的情况下,被蛊惑着逾矩。
次日,楚斐然朦胧睡着,却听见机关响声。
很是费劲地睁开眸子,才对上病弱美人的双眼。
她吓了一跳,险些以为自己的心事都被拆穿。
杜璟却撑手歪着头,笑得像只狐狸:“昨夜战况如何?”
楚斐然没好气道:“怎么,你也知道?”
她蓦然回过神,抬手便是个爆栗:“好你个杜璟,伙同燕杀一起来坑我是吧?燕杀那些暧昧不清的话,是不是你的手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