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廿六日信中的事,已成往事,也不必多说了。中大的钟点虽然较多,我想总可以设法教一点担子稍轻的功课,以求有休息的余暇,况且抄录材料等等,又可有帮我的人,所以钟点倒不成问题。每周二十时左右者,大抵是纸面文章,也未必实做的。
你们的学校,真是好像“湿手捏了干面粉”,粘缠极了,虽然“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”,但在位者不讲信用,专责“匹夫”,使几个人挑着重担,未免太任意将人来做无谓的牺牲。我想,事到如此,该以自己为主了,觉得耐不住,便即离开,倘因生计或别的关系,非暂时敷衍不可,便再敷衍它几日。“以德感”,“以情系”这些老话头,只好置之度外。只有几个人是做不好的。还傻什么呢?“匹夫匹妇之为谅也,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!”
伏园须直往武昌了,不再转广州,前信似已说过。昨有人(据云系民党)从汕头来,说陈启修因为泄漏机密,已被党部捕治了。我和伏园正惊疑,拟电询,今日得你信,知二日曾经看见他,以日期算来,则此人是造谣言的。但何以要造如此谣言,殊不可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