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啥换了爹爹,还要在心里把他当成干爹。
陈玄抚了抚她单薄的肩膀,声音带着几分虚弱,“好看的小姑娘都要有好听的名字,大丫不好听,我重新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?”
小姑娘点了点头。
“嘉言懿行。”
“怀瑾握瑜。”
“以后你就叫陈瑜,小字安生。”陈玄目光柔和下来,“爹爹希望你一辈子都平安顺遂,如珠如宝,一辈子安安稳稳。”
唐瑾沂刚走到门口的听见,一辈子如珠如玉的时候骤然停下。
记忆里自己的爹爹,也是这样,如珠似宝地把她搁在膝头,祈愿她一声平安顺遂。
现在她嫁人了,因缘际会,嫁给了喜欢自己,自己也喜欢的人,可她的家人却再也看不见。
“东西拿来了。”
唐瑾沂把酒壶和针线放下,鼻头有些发红地,看了陈玄一眼目光避开落在别处。
二狗的伤若是放在现代,必须高强度消炎,打破伤风针,但现在他除了白酒和一捆针线以外什么都没有。
陈玄对王善道:“王哥,你跟于哥摁住他的头和四肢,我要给他消毒缝合伤口。”
俄顷。
傍晚过分安静,只有空中鸟儿偶尔振翅飞过的老猎户家伤口,乍然响起一声撕裂般的惨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