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有点狂,陈思凝好歹是一国公主,眼界和阅历都不低,轻声劝说道:
“太自负不好,古来瞧不起对手的人都吃了大亏,他要是半个时辰没撤退怎么办?”
“那就再轰半个时辰,轰到他跑了再登岸。我准备了半年,炮弹和火药足够把杭州城轰成盆地。”
许不令摇了摇头,打开房门进入其中,把调兵虎符丢给在书房里等待的夜莺:
“真不是我瞧不起人。五万西凉军主力和二十万府兵,打人心惶惶的江南壮丁;三百门火炮,射程最短都和床子弩相当,天气晴朗不刮风不下雨,就靠罗田县沿岸碉堡就把我挡住了,除非秦荆学刘秀阵前做法丢陨石砸我,这几率,比满枝对阵十武魁萌死对面都低。”
陈思凝听到莫名其妙,不过仔细思索,好像也是得。
南越归顺北齐内乱,仅剩的东玥还一盘散沙人心惶惶,唯一能打的只有从幽州过来的辽西军,而且还没火炮这种战阵大杀器,还处在长江下游,这要是还能打输,除非许不令阵前自刎。
宁清夜走在身侧,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听不明白,只知道此行是去收尾,天下间已经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了。她把门关上,取下了头上的银盔,询问道:
“许不令,等你打完江南和北齐,就要当皇帝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