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宪目瞪口呆:“公主你……你好傻呀!你为了救我?喝毒酒?!末将何德何能!你怎么这么冲动!那驰俊侯人呢?!”
他指着那几个狱卒:“看什么看!去叫太医!把驰俊侯找来!”
那几个狱卒急忙跑出去求救,关宪中气十足地喊了半天,初月晚也喘匀了气,一时安静了下来,三人面面相觑。
咦?
毒发这么慢吗?
以驰俊侯的习惯,要铲除这么大的麻烦,应该不会故意拖延才对啊。
裘鸣发觉不对,前去将酒壶摔碎在地上,捡起碎片闻了闻。
“这酒没毒。”裘鸣长舒一口气。
“啊——”初月晚也终于放心了。
关宪尴尬地咳了两声:“哦哦,那没事了。”
初月晚疑惑地看着裘鸣:“那小舅舅没杀你,关将军也没事,小舅舅现在上哪儿去了?”
裘鸣冷哼一声:“你未卜先知,何必问我他去了何处?”
初月晚扶着牢里的石墙想了一会儿,突然抬头瞪大了眼睛。
“啊不好!”初月晚再次惊呼,“柳相!!”
……
若是提前知道自己无法看到次日天明,这个夜晚是应该好好入眠,还是应该彻夜清醒呢?
柳宓坐在府衙的门槛上,默默地盯着外面寂静的大街。
宵禁之后这里也清净下来,府上的人巡视过来,看他在这儿蹲着,不禁过来询问:“右相大人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个时辰,夜深寒气重,还请大人早些回房歇息。”
“没事,你们忙你们的,不用管我。”柳宓定定地望着外面。